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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望着眼前那有点熟悉又不太真实的脸庞,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侵袭而来,不是在梦中?
那人笑道:“不用掐了,在梦尊的夜幕下,和真实世界,感觉是一样的。”
小猴子再胆大包天,也不由得惊诧莫名,一连串的问题从口中奔腾而出:“你是谁?”
“我不是在茅山过五关斩六将的吗?”
“我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我是过了关,还是没过关?”
“梦尊又是谁?夜幕又是什么意思?”
……
那人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嘴角上扬。心中腹诽道:“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宿主?死老头这事儿办的。以后罚他两天才能喝一回酒。这心理素质,真是堪忧啊。”
从腰间摸出一只酒壶来,自己先饮一口,将酒在嘴中停留少许,然后才尽吞了下去。似乎那酒味,都能让他留恋不已。
然后一把递给小猴子,拍拍他肩,说道:“先喝一口。看看这酒,合不合你口味。”
小猴子迷迷糊糊地,一把接过递来的葫芦,咕嘟嘟就灌下了一大口,蓦觉喉头甘辣,满腹绵热,顿时全身上下都暖了起来。
顾不得刚才的那些问题,倒和那人讨论起酒来。
小猴子赞道:“好酒!好酒!这是什么酒啊?叫什么名字?”
“不过是自酿的土酒,没名字。”那人自得道。
“好酒!好酒!我再尝一口。”小猴子边赞边喝,说是一口,却是一口接着一口,好容易停歇下来,然而丝毫没有把酒壶还给人家的意思,咂着舌眯着眼又道:“好像有点泥土和干草的味道哩,啧啧啧!妙极!妙极!”
“呵……明明没喝过这酒呀,可我却怎么老是觉得在哪喝过?”小猴子皱着眉道,忽然若有所悟,“想起来了,有点像我家老头给我喝过的酒,嗯,敢情世上的好酒都是这样的!”
那人微笑瞧他,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喝酒这点上,倒和我有些共通之处。老头给你的酒,倒是起了那么点作用。”
“你说什么?什么老头?你认识我家的老头吗?不能啊,我们没见过啊。”小猴子没反应过来。
“唉……”那人却轻叹了一下,眼中满是沧桑寥落,语气中更满是惆怅和追忆。
小猴子回过神来,满眼奇怪地看着那人,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您到底是谁?”
那人思索着,看着小猴子一脸的疑惑,大笑起来。
半响才说道:“小子,先解答你两个问题吧。其它问题,慢慢再和你说。”
小猴子一脸期盼。
那人抿一口酒,吐出一口酒气,说道:“你记得你在过考核关的吧?现在你就在第五关的梦境中。这一关,就叫梦。”
小猴子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梦也算一关?守将又是谁?那你怎么会在我梦里出现?”
那人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听你说,还是听我说?”
小猴子只得闭嘴。委实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见他老实了,那人才得意地故做神秘地一笑,说道:“守将,这人你也认识。”
耳边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那个嚣张,那种得意,又有一股久违的意味“小子,是我!”
小猴子猛地蹦起三尺高,再也闭不住嘴,狂呼到:“死老头!你在哪?这么久跑哪去了?我之前上百竹林找你去,怎么不见你人?独立跑这儿来了?怎么回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