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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只是，在嫂子大三那年作为交换生去了纽约艺术学院。”
“她当时不知道你在普林斯顿。”杨淮承一说完，就开始打量陆衍沉的脸色。
杨淮承短短的三句话，像是刺激了陆衍沉全身的感官一样。
陆衍沉猛然地起身，只是瞬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准确无误的想法。他朝杨淮承看来，暗淡的灯光使他脸上充斥着浓重的阴影，显得他神情不能再阴郁。
陆衍沉压低嗓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当时，你也知道？没告诉我？”
杨淮承不再马虎了，知道他会火气大，没想到他会是暴怒。“恩，我都知道。”
“但是，当时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是都答应了……”
陆衍沉在一旁怒火中烧，也没管杨淮承的话，径自摔门而去。
整整一天，都下着绵绵如缕的细雨，到了晚上更是骤雨不歇。
陆衍沉吩咐回了玫瑰园，他坐在后座，在角落的阴影里静静地等着。路灯不时投进几缕光线，照亮他昏沉的脸。他侧头看着窗外的雨水冲刷着车窗，心情也像被雨水淋得透彻，逐渐趋于平静。
他在普林斯顿，她在纽约，两个人只隔着不到四个小时的车程，23万米。
一想到这他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紧，他那无可挑剔的脸上不见愠喜，可心中却是悔悟、焦虑、激动、复杂、百感交集，他现在想立刻见到夏钟情，向她解释，解释……
可解释什么……
陆衍沉苦笑一声，是啊，他能解释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