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果然是百花教捣的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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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及附近的两、三万人都在翘首等着。过了一会，约百名军士列成整齐的队形，跑步而来，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两张矮几，是就近从文略乡学中借来的。

有耆老出声了：“郭大人如此大阵仗？”

郭父笑道：“我一介大头兵，命不值钱，可商大人的身子金贵着，不保护好怎么能行？”

两边的大阵中有人叫道：“谁敢伤了商大人，我第一个不答应！”顿时有不少人举臂呼应：“不答应！”“说得对！”

郭父等呼喊声停了，道：“我的兵都是护卫商大人的，职责所在，舍了命也要护住商大人。丑话说在前头，伤了我不要紧，谁要是敢伤了我的兵？我可不答应！我的兵也是爹娘养大的。谁要是敢伤了我的兵，我拼着官不当，命不要，也要取他的性命！”

那百名军士跑到了郭父所在的位置，就在两边大阵之间的正中，用矮几层层叠叠，竖起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方台。

再接着不久，刚才那名传令兵策骑而回，跟在他后面的，又是约百名军士，护着一位骑在马上，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人家，成两纵列跑步过来。军士的手上，均持有兵器，一半执长矛，一半持弓弩，腰间均挂着腰刀。其中有十具弩，叫马黄弩，射程及威力比弓箭更强，一般厢军营并不配备，还是郭父向上司力争，全营才得了二十具马黄弩。

老人家便是商乘左大人，年已三百余岁，下马却不用人扶，从马上直接跃上了方台。商乘左大人已踏入元丹境界，为免惊世骇俗，只是使了寻常的轻功。

郭父下令，后到的这队排成内圈，长矛兵与弓弩兵相间，护住方台。前到的一队全部由乾坤戒中取出一面长方形的金属盾牌，一半执鬼头刀，一半持半长的大斧，盾牌向外，齐攒攒、明晃晃的一片，组成外圈。

东安皇朝军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一名；十人为什，其中一名伍长兼任什长；百人左右为队，设提辖一名，另有两、三名牌军协管。郭父辖下随喜厢军三营，正兵三队，另有近两百名救护、辎重、马夫等辅兵。如今，他所带的是两队正兵。

商乘左大人登台，两村以及从邻村邀来的耆老们都来到方台两侧。两边的大阵中，各队的队正、队从在队中巡察着，令人不要喧哗。厢军军士们严阵以待，郭父下了马，就在方台之下，侍立一侧。两名传令兵牵着马匹，离开方台稍远处候命。

耆老们向商乘左大人拱手，道：“见过商大人。”

商乘左大人向两边还礼，道：“今次械斗，所为何事？”

两村的耆老便着当事人上来，黄前村这边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车尾村那边的年岁也差不多。两人向商乘左大人以及耆老们见礼，便叙述起当日所发生的事情来。

黄前村的道：“商大人，昨日小民在文略乡趁墟，午间与友人下饭馆吃饭，饮了点酒，席上说起县城文庙后墙倒塌一事，不胜唏嘘。旁边桌上却有人插话，便是他！”用手指了一下车尾村的青年，再道：“说的话好不中听。村里有人因墙倒塌而不幸亡故，前两日才送殡，小民心里不快，便约他到野外比斗，都没带甲，说好了只比拳脚，小民赢了一招。谁想他回去后不服，带了一大伙人来村里找小民算账，两边吵了起来，故此械斗。”

车尾村的叫起冤来，道：“比斗时，双方说好了只比招式，不许使力击打，他一拳擂在小民肋下，肋骨都几乎断了，当场岔了气，如今还淤青着。”说着，便要掀衣给人看。

黄前村的急道：“他说话辱人，小民也是一时气不过，况且小民是收了力的，不然哪止如此？”

这时，商乘左大人止住两人，道：“且慢，先说说在饭馆里，他的言语是如何冒犯？”

黄前村的禀道：“他冷笑着说，那日就不该舞龙，文庙以前是供奉土地的，敢在土地面前舞龙，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看舞龙的同样冒犯了土地，死了也不足惜！听得小民是一把火起，当即要与他比斗。”

听到这里，商乘左大人已品咂出不妥来。龙是东安皇朝的图腾，南方刚兴起舞龙时，还受到山蛮等原住民的抵制，发起者便是百花教。如今散布这般言语，怕是与其有勾连。

郭父似在不经意地踱着步，由圈内踱了出来，经过外圈一名军士旁，还取走了他手上的盾牌，一直走到车尾村的青年身边。

商乘左大人向车尾村的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话音刚落，一道黑芒朝青年的后背袭来，郭父眼明手快，抢先一步以盾牌挡住。“铛”的一声，黑芒落地，是一支飞镖，镖尖上呈黑色，明显是搽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