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笑兄笑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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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架后,郭纯、李飞熊等少年爽爽快快地回家去了。另边厢,莫笑飞也赶着回家,他家的庭院颇宽敞,楼房却是新起的。他记得,自己家以前只是一般,这几年发了起来,不知父亲带着大哥做什么生意,这么好赚。
进了门,父亲和大哥在房间内睡觉,二楼响着麻将声,是母亲伙着一帮麻友在玩。他趁没人注意,赶紧入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新衣,对着一面镜子,看自己有无不妥。
还好,脸上没受伤,一些尘土已洗掉了。他再在身上按按摸摸,感觉一下,虽然仍有些疼痛,却无大碍。他也是打惯了架的,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他在心里揣度了一下,无奈地放弃了报复的念头。没办法,找人帮忙的话,李飞熊三哥李飞豹与自己同个年级,修为、使符和武技都压自己一头,自己有大哥,那边更有大哥和二哥呢。论家世,光李飞熊之父,堂堂县学教谕就叫人退避三舍了。
莫笑飞固然内心不忿,主要是被几个小鬼头给阴了,好在这事没人看见,报复暂时没法子,只能留待以后了。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出去见母亲。
母亲一打上麻将,晚饭就会很晚才有得吃,莫笑飞正寻思弄点糕饼先顶着,却不想一见到母亲,就对他说:“舅父传讯过来,叫你大哥过去帮他应酬个人,大哥今晚有事,我对你舅父说换了你,你快去吧。”临了,又说:“噢,舅父在赌场那边。”
莫笑飞口里应着下了楼,对于这个舅父,母亲的弟弟,据说是很早就出去打拼了,前些年才回来,倒是大大的发了。自己刚见到时,对其很是畏惧的,总觉得舅父鲁直的外表之下,却一副想骗人上当的样子,那闪烁的眼神叫人看了害怕。现在待久了,人也熟了,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去的。如今他年龄大了,也想开了,管他什么人,终归是自己舅父,对自家人好就行了。
要紧的是,舅父有钱,名下不仅有一家拳馆,还开着一家赌场。拳馆与赌场就在隔壁之间,不过,要让他选择的话,宁愿去赌场也不去拳馆。这倒不是好不好玩的问题,是拳馆里养着的几名教头,不仅长得凶神恶煞的,一上场就把对手往死里打。自己前几年还想去学些拳脚的,看了一次就不敢再去了。
自己要是练好了拳脚,这回就不会这么惨,连几个小鬼头都搞不定了吧。莫笑飞突想起了这点。可拳馆,他记得自己回去说给父亲听时,父亲沉默了一会,说那几人是见过血的,手下不定有几条人命了,叫自己别去招惹。这种人,自己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莫笑飞进了一个赌场,叫做“明辉赌场”,规模、装潢只是一般,在这小县城算是最大的了。莫笑飞敲门进了舅父专用来招待贵宾的房间,舅父在,正陪着一个小哥饮茶说话。
莫笑飞舅父叫韩山,身子异常粗壮,与莫母的横胖倒有些相似。韩山见到莫笑飞,叫声:“小飞,来了。”随即替他介绍对面的小哥。
原来,小哥叫张笑佰,家在展州城,念完书后,考不上高等学府,赋闲在家,家里替他求了一位堂叔,据说出身名门正派,已是展州极有名的制符大师。张笑佰投于其门下,算是收的私徒。张笑佰这次被师傅派到随喜办点事,办完后想顺便发发财,进了明辉赌场,谁想手气不佳,输了不少。他输红了眼想赊账,赌场的人不肯,他便抬出了师傅的名头。结果,惊动了韩山,亲自出来作陪。
莫笑飞对其中门道已清楚明了,赌场常有这种人,所谓搞事者,与出老千不同,赌场发现有人出老千必严惩不贷,搞事者则要分得不得罪得起。一般的小混混,舅父会从拳馆叫几个教头过来,往旁边一站,就会乖乖地走了。有些身份的,就需要安抚一下,拉拉关系。身份高的,舅父会亲自出马搞定,而一些身份不太高,或年纪太轻的,就需要他大哥相陪了,毕竟年轻人之间好说话。
近年来,大哥常要深夜跟随父亲出去干活,这类差事就由他顶替了。莫笑飞对此不以为苦,反而相当期待。
韩山替两人介绍了,再说几句门面话,就让两人出去了。
莫笑飞暗中捏捏舅父临走时塞给他的小袋子,哗,居然有10枚金元!莫笑飞记得,舅父通常给的是3到5枚,最少的是2枚。若是连2枚金元的价值都达不到,那也没必要去招呼了。
10枚金元,这说明了对方在赌场里输了不止这个数,还说明了他值这个价钱。唷,大金主来的!当然了,制符大师的弟子嘛。一名制符大师,在展州这样偏僻的小地方可不多见,更别说随喜了,简直可以打横走呀!与自己舅父打交道多,莫笑飞的口吻也学了些。
莫笑飞于是刻意去与对方拉关系,张笑佰也是个会做的,很快,两人就称兄道弟起来。尤其是两人名字中间都有个“笑”字,说起来就更亲切了,张笑佰笑言道:“咱们这不成了笑兄笑弟?”莫笑飞立即点头称是。两人哈哈一笑,勾肩搭背的,便仿佛相识多年的兄弟一般。
这个时辰,当然是一起去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既然熟络了,张笑佰也不客气,直言道:“就咱两个,也甭客气了,吃的可简单点,待会有没有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