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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冬盯着许墨进了电梯。
跟，还是不跟？
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晨冬终于按下了电梯按钮。
“以我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像笨蛋女主那样给人发现。许墨，就让我看看你原本的夜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晨冬跑出小区的时候，许墨已经往东边走了好远。晨冬把连帽衫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调查许墨幕后黑手之谜》，紧急启动。
她跟踪许墨到了一家网吧，发现他并没有付钱而是轻车熟路的找了个靠近窗户的角落坐下，打开电脑。
“难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喻文州？”晨冬靠在网吧大门上，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本以为今晚要守着一个网瘾少年过夜的时候，许墨突然起身从网吧离开，又带着她到了一家健身房。
“……？？”这节奏不太对哦！难道我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晨冬站在健身房门口朝里面看了看，是不是地下组织的老巢在这家健身房有据点？一般来说，情报人员不就是满大街转悠，然后不知道哪个时间点就把消息送出去了吗？
晨冬耐着性子继续坚守，没一会儿许墨又离开了健身房。
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你这也叫健身？连热身运动都没完成吧？她来不及多想其他，赶紧跟了上去，然后又到了一家话剧院外面。
“你果然是在遛我玩呢！”晨冬抱着胳膊，抬眼看着这家老剧院的招牌。她从宣传栏后面探出头去，看到许墨和散场出来的演员在说些什么，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
“这是在学习如何与人交流吗？你该不会是最近来不及充电，已经忘记如何撩我了，赶紧趁着天黑，给自己充充电？”
许墨跟着这群话剧演员到了一家大排档前面，开口道，“老板，我要一份青菜。”
“青菜就够了吗？”老板问。
“嗯，谢谢。”许墨点点头。
“……？？”许黑土居然是个素食主义者。晨冬抬头撞上老板的视线，看他刚要开口，赶紧跑远了。她不敢再回去，只好远远站着，等着许大教授用完青菜，然后继续跟踪。
下一站，酒吧。
晨冬这次彻底崩溃了。一个晚上，她像傻狗一样被他遛了大半个恋语市。
“我是疯了才会想要跟踪他？！”晨冬站在马路上，一下一下踢着路边的石子。晚风徐徐吹过来，深夜的马路很安静。她长舒一口，吹着眼前的刘海，“算了，先回家吧。”
她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睛，却正好看到许墨站在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移动过来的？？晨冬刚刚伸展开来的腰，嘎嘣扭了一下。
“好巧啊！”许墨笑道。
“呵呵……”她只觉得腰很疼。
许墨看起来干净温润，和平时一样，身上一点酒精味也没有。完全不像是刚刚从酒吧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许墨看她表情阴晴不定，再次问道。
晨冬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性感的女子醉醺醺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带着风尘气息的语气说道，“帅哥，又遇见你了～”
“你好。”许墨笑着向那个性感的女人打了招呼。对方回头抛了个飞吻，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酒吧。
晨冬的脑洞瞬间大开。难道许墨跟她有过什么４１９之类的往事？还是说，许墨为了观察全人类，连夜生活也没有遗漏，那他是不是……晨冬完全无法想象，一个温柔到近乎刻板的男人，在这样一个性感的女人身上驰骋的画面。
晨冬看着许墨，他表情坦然，似乎并不觉得刚才的对话有什么问题。
许墨轻笑道，“你来酒吧玩？”
“……额，不可以吗？”
许墨没有接她的话，“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
晨冬下意识点了点头，跟在许墨身后。她不停地偷瞄身边的男人，很想直接把他按在墙上质问他，你到底是哪个阵营的？！那个黑天鹅又是什么意思？
一整晚，锻炼，泡吧，吃大排档……耍我玩呢？！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许墨不带感情地声音再次响起，“早点休息。”
“晚安。”晨冬关上了门。门外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电梯间。晨冬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跟，还是不跟？
她迅速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长风衣，披在身上，离开了家。晨冬快速拨通了电话，简答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晨冬跟着许墨来到一家午夜剧场。她看了看营业时间，是从晚上１１点到早晨５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
“这种半夜开门的小剧场……放的都是什么电影啊？”晨冬嘿嘿一笑，裹紧了大衣。等下要是看到了合适的电影，谁爱跟许墨谁跟？！
门口坐着一个售票员，晨冬还没问他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他直接拿出一张票拍在桌子上，“三十。”
“我还没说要看什么呢？”晨冬嘟囔道。
售票小哥抬眼看着她，熟门熟路的轻笑道，“你在门口站了半天，不就是跟着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吗？就是这个！”
“……”晨冬付了钱，灰溜溜的钻进放映厅。放映厅没什么人，许墨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一眼就找到他了。他拿出一本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一边看电影，一边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黑白电影有些帧数不够的显示在幕布上。奥黛丽·赫本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看电影也要做笔记？难道教授的研究课题，也需要写电影观后感？”晨冬看看屏幕，再看看许墨。他只是很专心的在看电影，似乎并不打算再去其他地方了。
晨冬悄悄溜出了放映厅，再次拨通了电话。
“到了没？”
“已经在门口了！”对方说话的同时正好进门，她朝放映厅门口的晨冬挥了挥手。晨冬忙迎上去，又买了一张相同的票给她。
顾梦打着哈欠疑惑道，“老板，你半夜不睡觉跑来午夜剧场，请我看这么老的片子，是何企图？”
“废话少说。今晚给你算加班，明天可以下午再来上班。”晨冬提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顾梦决定保持沉默。她跟着晨冬进了洗手间，晨冬迅速脱掉上衣递给顾梦。
“……？？”
“换衣服！”晨冬说道。
“老板，你……”不等顾梦说些奇怪的话，晨冬直接打断她，解释说，“换了衣服跟我去放映厅坐着，睡觉看电影随你。早上五点关门，你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你算两个加班。”晨冬再次提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