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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当一方通行赶到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燕青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身上还带着一股电焦味,原本包围着一个小区的雀峰不知何故翻起白眼留着口水,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一方通行没有找到最后之作等人,只有无名少年留了下来,告诉他其他人在雨宫莲的带领下去了异空间,目前暂时安全。

“异空间?这就是那眼镜仔的能力?”

无名少年“唔,也可以这么说吧,总之你可以暂时放心做你的事情,大家也不至于时刻都需要你的保护。”

“是吗,那正好,我需要用到你的能力,跟我走一趟吧。”

无名少年眨眨眼睛,“去哪里?”

“就是那座塔,那上面有魔术结界,需要用到你的能力破解。”

“那里就藏着让新宿变异的罪魁祸首吗……你是准备直接打倒他?”

无名少年露出了“又要战斗啊”这样无奈的表情,好像已经相当习惯这种场景了。

或许在他不曾记忆的过去,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

“不,现在有比直接打倒他更需要我来完成的事情,就是把那座塔发射出去。”

“这样啊,只是把塔发射出去啊……我还以为……哎?”

刚刚放心一些无名少年一怔,好像这才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等等,等等!你连把整座塔发射出去都做得到?不,不是,你把塔发射出去做什么啊!想看烟花也不是这个玩法啊!”

“放烟花?啊,就当是这么回事好了。”

一方通行嘴角微微上翘道,“正好有个异想天开的家伙准备把这座塔当做陨石降落的坐标,用这个方式毁灭地球,为了完成这个目的,新宿才会从历史中被剪下,我们也无法从这里出去的。”

想想之前他曾试着突破那面围住整个新宿的城墙,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现在想来,那就相当于是世界的尽头了,难怪他怎样使用能力都无法跨越。

而当时他们能够穿过新宿,估计也是在新宿在历史中被彻底剪下之前闯进去的缘故……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些事情也不重要了,在他依照迦勒底的说法,等到恰当的时候发射塔身,而他们前去回收圣杯之后,新宿就能恢复正常。

虽然计划如此,但敌人也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别人去毁坏他们的计划。

就在无名少年将右手伸向塔身,破解完魔术结界的下一秒,密集的魔弹便遮盖了他们目光所及的半边天空,朝着他们的方向猛然迸射!

一方通行不闪不躲,将袭向自身的子弹全数反射,而无名少年也异常从容的弯下身子,几步飞奔便跑入了安全区,抬起头,露出不同往日的认真神色。

“果然我应该早些现身消灭你的,一方通行,还有那边那个奇妙的存在。”

“你居然能看见这家伙啊,莫里亚蒂。”一方通行冷笑,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无名少年“莫里亚蒂?这家伙不是出现在藤丸身边的那个人啊……”

“正是,我是邪恶的莫里亚蒂,倒不如说,我竟然会拥有善良的一面,这才令人惊讶。”

“我想那个大侦探也相当惊讶吧,不过我倒是比较好奇,为什么那个善良的半身看不见这个幽灵一样的家伙,而你却能看见。”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同样,我也对此也毫无兴趣。我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你,一方通行,你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我细致的计算,让牢固如蛛网的整个计划出现了破绽。”

一方通行“……”

无名少年沉默地打量着莫里亚蒂,“……这么说来,迦勒底的人没有赶来,恐怕是被你的手下拦住了吧。”

“正是如此,为了3000年间一直在等待的这个瞬间,比起来自迦勒底的御主,我必须先在这里将最大的障碍排除!”

“障碍?呵,能做到的话就来试试啊,看来比起阻止陨石坠落在地球,直接打倒你这个元凶来得更直接啊!”

一方通行裂开嘴角狞笑起来,红色的眼眸里泛着寒光,那看似随意的一脚让地面土崩瓦解,遍地的碎石在夜空中发出尖啸,朝着莫里亚蒂乱射过去。

若是平凡人,早该在这一击中血肉模糊,应声倒下,而眼前的人不愧是将新宿从历史中剪切下来的罪魁祸首,那些化作子弹的坚石最终也不过擦破了他衣服,莫里亚蒂连半滴血都还没流。

“啧,麻烦的家伙。”一方通行不禁咋舌,他果然还是讨厌魔术侧的家伙。

莫里亚蒂身上的衣服,估计是有什么力量特殊加持的,而且这种技术显然远超只能在材料上加固衣物的科学侧。

“喂,你能突破他的防御吗?”

他的反射并不怕来自魔术侧的攻击,但想要做到破解却十分困难,但眼下的无名少年恰巧是消除系的能力者,一切异能的克星。即使是在这半数以上有拥有异能的世界里,拥有这样的异能也是相当幸运的一件事情。

“我想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无名少年微微眯起了眼睛瞅向莫里亚蒂,“你真的是莫里亚蒂吗?不,让我换一种问法吧,你,真的是人类吗?”

“……”一方通行微微一皱眉,确实,这家伙和之前见过的那个莫里亚蒂不同,不光是指在说话的语气上,更多的是在他周身散发的那股不详的气息。

光是他的存在本身都让一方通行感到微弱的胸闷,那是发自内心的,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为什么这么问?”

“经验之谈,我和怪物战斗久了,自然知道人和怪物的区别。”

“……你在说什么,我自然是莫里亚蒂。”

虽然莫里亚蒂本人很相信这一点,但片刻的沉默,让无名少年确信了自己的直觉,他多半不是人类。

而“莫里亚蒂”的目标在此时陡然一转,无数枪弹竟在空中忽然转了向,改变原有的弹道,纷纷向无名少年射去。

像是早有所料一般,他微微一歪头,躲开第一波子弹,紧接着便迅速朝着“莫里亚蒂”冲刺,蹲下,引诱着子弹朝着主人的方向发射,而他对时间的把控精准到让一方通行和“莫里亚蒂”都不禁称奇。

他对时间的把控,时机的计算,实在是太精确了,而他们全然不知道,这个少年仅是凭着战斗经验和本能在行动!

就在“莫里亚蒂”不得不出手防御自己的攻击时,一方通行与无名少年像是配合了无数次,同时从两个方向朝他冲了过去,对他展开了全力的夹击。

他的眼前是来不及更改轨道的子弹,左右两侧分别是矢量操纵的能力者和消除异能的能力者,无论是吃了哪份攻击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同时躲过三面袭来的攻击,无奈之下,他只得纵身向后一跳,主动挨下了自己发射的子弹,让一方通行和无名少年的双拳不得不双双相对。

没有想到这一遭的两人互相对视,皆是一怔,无名少年早已纵身跃起,无法在空中做出调整,唯一能改变攻击方向的就只有一方通行迅速反应,操纵风力同时止住了无名少年的动作。

而一方通行没有立刻转向攻击“莫里亚蒂”,而是盯住了无名少年。

与其让他不断进行收益甚微的物理攻击,不如让这家伙直接破了对方的防御!

无名少年立刻会意,将侧身的墙壁当做踏板一跃,而紧接着,一方通行立刻伸出右手,以矢量操作推向他的背后,让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直直地飞向了“莫里亚蒂”。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移动速度足以让人头昏脑涨,来不及做出反应,可无名少年却以出色的反应神经在一方通行推出他前调整了身体,握紧了右拳,并在最适当的时刻举起了右拳。

“砰”的一声,打中的手感切实的传出。

就算眼前的家伙不是人类,挨了这一拳也不可能相安无事了。

属于魔术的这层防御被突破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那些在道路旁的落叶在空中旋转着,化作比刀刃更尖利的武器,穿透了“莫里亚蒂”的身体。

“失败了吗?我就知道,不能放任着你不管……”

一方通行双手插兜,一脸从容的向他走去。

“哈,手下败将还在说什么大话?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好歹也是让我难堪过的敌人,你的话我还是会记住的。”

“败北了吗?接二连三派出去的刺客却都被你打倒了,就连我也无法战胜么……”

“莫里亚蒂”的皮肤逐渐细小的金芒,最终连整个身体都化作灵子消散于空中,无名少年微微送了口气,却始终不敢放松。

“结束了?”

“不,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正如无名少年所预感的那般,一方通行感觉到的那股挥之不去的胸闷感还没有散去,在“莫里亚蒂”消失之处,那片浑浊的空气中电闪雷鸣,最终从中走出一个黑色的、十分不详的身影,两人立刻做出了反应警惕。

“盖提亚……?不,不可能,你是借助了这幅外表的魔神柱吗?没想到还有存活的家伙啊。”

相较于一方通行的冷淡于平静,无名少年却在目视那样貌时吃了一惊。而浴火重生的怪物还在继续狂笑。

“魔神柱?”

魔神也好,魔神柱也好,一方通行对此毫无理解,但无名少年却似乎对这样的存在相当熟悉,这和他听到魔神两字时便微微改变的神情有什么关联吗?难道说,这是他也战胜不了的敌人?

就在这种关头,一方通行所携带的无线通讯器发出了一丝微弱的电流杂音,那是藤丸立香急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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