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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青重生之都市狂仙

叽木 0万人读过 2万字 连载


小说简介: 要写一个很美妙的故事吗?还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在我们最纯洁的时候,懵懂中交汇出丝丝情愫,每天早自习,数学课、早餐、午餐....我们好久都在一起,故事大概要好多好多。

最新章节:杂谈(无关内容)(2022-01-10)

最新章节列表 2022-01-10 08:42:57
杂谈(无关内容)
第三十一章 张寒思
第三十章 赵公子番外
第二十九章 少年悲喜
第二十八章 听课
第二十七章 甜蜜阿龙
喜欢-爱
第二十六章 体育课风波3
第二十五章 体育课风波2
第二十四章 体育课风波1
第二十三章 温暖
第二十二章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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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新十一年冬。地阯:ωωω.Ъàиzんù11.cōм

京师皇宫。

刘名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少年眉目清秀,却有一股愁意挥洒不去,倒似天下三千烦恼尽在一人面上了。方才殿上朝会散后,他便是这般模样呆呆地坐在龙椅上,默默出神,嘴角不时抽动一下,似是在恶狠狠地诅骂着谁。

“皇上,还请三思。”

少年天子忽地醒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椅把,自嘲地笑了笑,鼻尖挤出个极好看的小漪纹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你说的对,和那些老朽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嘴里轻轻哼着:“待某日收拾庭院,尽去这稗草乱花……”

刘名听着皇上还有兴致哼哼小曲,心中一宽,小意问道:“那彭御韬?”

“此人乃大大的忠臣,杀是万万杀不得的。可要放了他,又会惹着麻烦。想着天天被那几个老头在底下喧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皇帝提起朱笔,对着御案上的纸笺愣了愣神,喃喃道:“照先皇规矩办就是。”

刘名无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忖道圣上身处深宫,临太后之威,朝上又被那干老臣处处掣肘,若换作一般少年,只怕早已火冒三丈。可偏偏他能忍住少年心性,沉得住性子。想到此节,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皇帝此时也将将搁笔,一抬头便见着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微微笑了一下,心中难免有几丝得意,面上却也不显露出来,淡淡道:“就这么办吧,你去刑部交待一下,明日就不用提上殿来了,省得彭御韬又要冲着那些王公们一顿臭骂,听着也污耳。”

刘名见两人眼光对上,心道这可是有些不敬,连忙低下头去,沉声应是。忽地想到一桩事,琢磨了一下,还是问道:“前些日子,户部拖欠望江郡黑旗钱粮,郡王府已经告到慈寿宫去了。皇上要不要过问一下。”

“圣太后自然会处理好她的家事。”皇帝的语气中不禁然带了些揶揄,将手一摆,道:“藩郡之事,又岂能容我插手?”想了想,又觉着这话似乎有些弱了身为天子者的气度,转而言道:“朕那位亲戚在西边不是活泛的很吗?也轮不着我们心……用平常人家的辈份讲,望江那位郡王,朕应该叫他什么?”

“皇上乃六合至尊,座前无长。”刘名面色一肃,“只是皇上一向教诲臣要近望江,远东都,是以臣才留心了些。看样子皇上心中定有成策。”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藩郡不可乱,望江犹可期啊。”刘名应道:“望江郡王若能与东都劳亲王互为掣肘,自然皇上就放心些。只是这些年望江王爷似乎做的有些过,最近有些风传,听闻望江郡正在向西山国走盐,皇上您看要不要下道旨意,点他一下?”

皇帝听他语气中有些探询的意思,不由怪怪一笑,道:“西山与我朝议和已久,盐铁贸易早已不禁。既然他河卫东都都能卖盐,望江为何卖不得?太后只顾着自家兄弟发财,难道朕就不能照顾一下她老人家的大侄子?这也是朕的一点孝心嘛……”刘名听见皇上如此口气,哪敢插嘴。

皇帝面色忽地一冷道:“我倒要看看那位劳亲王连自己儿子都奈何不得,又有何面目在太后面前说三道四。”又觉着似乎有些失态,转而一笑道:“太后宫里昨夜的事,你今天就知道了,倒是消息灵通的很。”

刘名伏首道:“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皇帝笑了笑,也不言语,十六七岁年纪,笑容中竟带着世故老人的一丝沧桑。刘名偷偷瞧着,竟平空生了些怜悯之意。见左右无事,便欲告退出去。

正待静静退出御书房门,又听着少年天子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现在要常到宫里办事,没个名目终究是不便,朕已经给内务省说了,从明天起,你就先兼着内务丞的职位,按察院堂官仍是主职,平日里公务可不能耽搁。”

内务省常在皇上左右,行使宫中政务,乃是最最紧要的地方。长官为内务卿,省丞虽然只是第三级的官员,比左右二铺还要低上一级,但也是四品了。刘名现今已是五品的按察院堂官,此时又得了内务丞的职务,按察院实权在手,更有了随意进出宫门的特权,叠权重职,颇不合规矩,如此看来倒是皇帝纲外施恩。

刘名闻得此言,卟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道:“谢明主龙恩。”

皇帝看着他跪在地上谢恩,心道这个答对倒是有趣,硬生生在自己名前加了个明字,虽不合体统,但似乎有所指吧?他心想着自己六岁即位,在奶奶的怀里度过了宫中漫长岁月,现在终于长大成人,再不是那个看着殿堂中黑压压一片大臣的白胡子迎风而扬会笑出声来的小孩子,也不再是那个一脸怨气地听着圣太后很温柔地教诲,而死不肯出声的莽撞少年了。

“一代明主?”他摸了摸下颌将将长出的嫩须,冷冷想着:“那是不客气的。”

※※※

宫中地方太大,亭台楼阁,朱檐叠宇,实在是让人有些眼晕。虽然新进红人,按察院刘名大人数月来时常进宫,对道路却依然是有些糊涂。至少在那些太监眼中瞧着就是这样的,不然又何必每次都要奉事处太监得禄送着出去?

刘名随着得禄身后向宫外行去,这条道路有些迂回,行至一处假山旁,将将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挡住了一大段。

“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此时的得禄面上忽然现出谄媚之意,全不似方才在众人面前那冷冰冰的模样。

刘名呵呵一笑道:“您太客气了。”说着自袖间取出样物事,递了过去。

得禄倒不客气,嘿嘿接了下来,忽地低声道:“大人既然已经荣升内务丞官,那日答应在下的事?”

刘名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两眼,却也不说话,眼神那难以琢磨的一丝笑意,倒叫得禄有些发毛。他强笑道:“小的可不敢邀功,只是在奉事处呆的久了,离皇上太远,一颗侍上的心有些不舒坦。敬事房一向归内务省管着,这还不就是您的一句话吗?”

刘名不理会他,加快了步幅向前走去。得禄有些跟不上,心中一气干脆停在原地,却闻得他从前方送了句话过来:“稍安勿燥。”他心中一喜,两脚像耍猴般轻轻一踏,嘴角大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

刘名从北门出宫,上了轿,只见路上车马来往,彩灯轻摇,好一幅繁华气象,惊诧了些时候方才悟到,年关将至,也就是这月的事情。青帘小轿从知书巷拐了过去,转了两个弯便到了按察院外梧内竹的院子旁。

一向冷冰冰的钟淡言此时正在院门口处侯着。刘名下轿后,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抬头望望天,问道:“天这般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淡言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事物捧在手上,一边随着刘名往里走去,一边回道:“这几天安康大营里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二哥来信让我跟您跟紧些。”

刘名顿住脚步,没好气地笑骂道:“倒不知老二生了什么怪念头?安康大营若是有事,也是西陲将起战事,怎么和我这几千里地外的人扯的上关系?”钟淡言也不应他,只管紧紧跟在他身边。

刘名无奈笑了笑,知道这人是个死性脾气,也懒怠再说,径直走进前厅。

自从唐俸斌、弋中欣二位堂官回乡后,按察院便由他和姬小野主事。姬小野始终嫌这小院地气太过偏狭,往往都在刑部那边待着,时日久了,这间北城小院似乎已成了刘名的专属之地。

进得正厅,只见文士模样的何树言正坐在满桌的公文中间,乱眉紧锁,咬着笔杆,忽地奋笔疾书,待勾划完一件后,又拿了一件开始思虑,凝神注目,全然未知二人进来。

刘名重重地一拍案板,笑道:“忙不完的你这狗腿命……”何树言骇了一跳,笔下字迹却是丝毫未乱,见是大人回来了,不由笑道:“大狗不在,小狗挡灾,命数,命数。”

按察院专司监察问罪之责,所用手段又常常不能见人,是以时常被人在背后骂作狗腿,他三人岂有不知的道理,倒时常互相以此开着玩笑。旁人若见着天下人人惧怕的按察院中竟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模样,只怕倒会以为是不是自个儿眼花。

三人坐下,何树言问道:“今日廷审彭御韬一案,可有定论?”彭御韬本是某州布政使,一向颇有清名,为人又是极孝,两年半前老母病逝,但家中无钱,灵柩难以归籍,只得草草葬到后山。谁料后山是神庙庙产,更是四百年前楚古大神官坐化之地。彭御韬此人为官从不谀上欺下,在登闻院时更是直言敢谏,得罪了不少朝中大吏,此时被人捉住了把柄,自然要往死里整。

何树言当年曾经手此案,自然有些关心,他知道皇上怜此人纯孝,有不问罪的意思,只是顶不住诸大臣一口一个侵犯庙产,大逆不道,只得一直这么拖着,到如今已近两年。

刘名啜了口下人端上来的热茶,莞尔笑道:“还能如何?还不是如两年来一样,就听着彭大人破口大骂朝中官员为官不仁,私受贿赂。老大人们脸色铁青,纷纷要求治此人污损庙产的重罪,以护朝纲。然后皇上极言慎重。最后太后发话,罪不可恕,情有可原,到底如何议罪,还是请诸部官员多费心思吧……”

他知小院极是安全,自也没什么顾忌,言语间将诸路人马的嘴脸学了个似模似样,惹得树言、淡言二人笑了起来。刘名接着正色道:“皇上还是忍住了,没让那帮老家伙激的动怒,不过朝会散了后,倒是踢翻了两个太监。”

何树言淡淡一笑,虽然他官小职微,不可能见着当时情形,却也能想象出少年天子在群臣逼迫下兀自不慌的模样,不由赞叹道:“皇上春秋正盛,胸间却有大城府。有如此君上,倒是万民及我等人臣之福了。”淡言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话间似乎有个须字。刘名险些卟地笑出来,只好强忍住。

何树言忽地记起些什么,脸色一紧,向着刘名说道:“大人。大老板发话请您今晚务必过府一趟。传话的人语气倒是极客气的。”刘名闻言一懔,将准备去端茶碗的手收了回来,心道以大老板的为人,话越是客气,心中所思只怕更是难测。

定了定神,粗粗地看了一遍何树言做好的案卷,吩咐道:“你们二人今晚去刑部大牢,将彭御韬提出来,连夜送往国史馆,记住,人一定要亲手交到萧大人手上。”说着,自怀间掏出一黄纸递了过去。何树言一躬身,恭敬接过,端端正正地摆在案上。

刘名上了轿往莫府赶去,由城北穿至城南,又是好大一段路程。行经南街时,闻得轿窗外传来的米糕香气,他不由吞了下口水,这才想起,自进宫后到现在,除了喝了两口茶,自己是粒米未进,一念及此,更觉饥肠漉漉。

在莫府侧门处打住轿,他揉了揉肚子,瞧见莫府家人迎了上来,那张平淡的稍嫌过分的脸上立马堆起满脸笑意。正准备进门,却见淡言那厮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不由异道:“不是吩咐你去大牢提人吗?怎么又跟了上来?”

钟淡言应的倒是简单:“犯人死不了,大人安危重要。”刘名无奈一笑,心道此人也是太过执念。见他似乎有随自己进府的意思,连忙拦道:“莫大人最不喜见不速之客,你还是莫要跟着进去,何况这是上司府邸,又不是什么龙潭虎,哪里用你跟着。”说罢径直走了进去。

淡言静静地站在大门紧闭的莫府之外,也不言语,却是握紧了腰间之剑。

※※※

莫言静静看着面前这年青人,心中好生欣赏,细细想来,这十年来已经没有几个能像这年青人一般,面对着自己还能笑,且笑的如此自然,毫不做作。他温言道:“坐下吧。”

刘名一笑,坐了下来,听着面前这位当朝一等公,按察院秉笔御史莫言亲切问道:“今天在宫里呆的时间久,皇上忧心家国大事,想来也无暇体会我们这些臣子的不便,想必是渴了。来人啊,快给刘大人上茶。”

刘名尴尬一笑道:“大人,茶倒是方才回院里喝了两口,只是这……”说着肚中咕噜一响。高坐在上的莫言哈哈大笑,指着他颤巍巍地道:“你呀你。”吩咐道:“茶照上,但不要太烫,再弄些糕点。”

刘名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道:“大人召下官来,有些什么事情吩咐?”莫言摇了摇头,“公务之事,待你吃完后再说。”

刘名闻言一愣,略坐了坐,将下人送上来的糕点狼吞虎嚼一扫而光,咕嘟嘟一口喝下温不烫唇的热茶,将嘴一抹,心道这公府果然不同寻常,下人办事都是这么利落地道。接着恭谨说道:“下官吃完了,请大人发话。”

“哈哈哈哈……”莫大人似乎许久未曾这般开心过,哈哈笑道:“刘名啊刘大人,你也不怕噎着。”此句话到了末端,竟是语调一降,冰冷异常,给人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意似质询,又似规劝,更有几分阴郁的气味。

眼瞧着体恤下属的可蔼老人忽地言词一咄,刘名低下头去,掩去平静如常的眼神,双腿一软,骇地跪了下来,颤声问道:“请大人明示。”

莫言有些满意地看着面前低首不敢起的刘名,淡淡问道:“桃花岭那间堵坊,可还好吧?”刘名大骇之余,仍自分辩道:“大人,那赌坊是东城杜老四开的,下官很少去,虽是不玩,不过私下里的照应是有,银子也是拿了不少,请大人治罪。”

莫言冷冷一哼,道:“就这般简单?四个月前那晚的荷官应该叫展越夜吧?”刘名此时心中方才真的有些惊异,忽地想到得禄的小人嘴脸,便悟到定是那人泄的底。一面想着,一面大老板的话一字不漏地飘进他的耳中。

“那荷官的手法着实不差,不到半个时辰,便赢光了圣上的银子。然后用言语逼着圣上下死注……我也不说了,自己交待吧。”

刘名已是骇的汗如雨下,此时天寒,身上穿的本就厚实,背后的衣裳却依然被汗水湿透,可见此子心中是如何惴惴不安。他闻得上司发问,不由惶恐应道:“属下实在罪无可逭。”此时他已不再自称下官,只敢老老实实地自称属下。

“属下事先买通了奉事处太监得禄,查得皇上那些日子欢喜鱼龙易服去东城热闹的地方玩两把,于是便买通了东城杜老四,让他做千,先赢后逼。然后……”

“然后你再一脸正气地跳出来,然后你再非常英勇地干掉一帮流氓,哪怕你自己实际上半点功夫都不会?然后你再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当今圣上的救命恩人。然后你再理所当然地进出宫门如自家,短短数月,已成了群臣口中的红人。然后,你便成了我朝第一位身为按察院堂官却还敢身兼要职的刘名,刘大人……”

莫言口中淡淡这几句然后如何,将刘名压地更直不起身来,羞愧、惊惧之色,跃然于面,只一个劲儿地说道:“属下罪无可逭,属下罪无可逭。”

“欺蒙君上,此为大不敬。视君入难测之地而不阻,是为官员之耻。更构此陷井,巧言惑上,真不知你这个颗脑袋是怎么生的?”莫言语气愈来愈激动,枯瘦的指头不停指着地上的刘名。

刘名听得大老板末一句话,心晓自己不会有大问题了,若有的话,大老板何须问自己脑袋是怎么生的?直接斫了,劈开看两眼就是。

刘名羞愧难当,又听莫言问道:“别的我且不问你,圣上尊贵身份你可透露给杜老四知晓了?”

他急忙应道:“属下不敢,属下办此事已是猪油昧了心,哪敢再有不臣之心?”

莫言点点头,忽地语气变得柔和了些。

“年青人一心求个加官进爵,自然算不得什么坏事,只是……”忽地厉声道:“只是宦途只可走正道,溜须拍马已然是下作之举,更何况你身为我按察院之人,竟行这种卑鄙之事?若让求贤若渴的圣上知晓,岂不是大大伤心。”似为了平息心中愤怒,他端起手中茶碗,喝了几口,眼光却似无意间向帘后瞄了瞄。

莫言掌按察院已有十数年,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天下风云变幻,各种官场上的阴险伎俩哪会没有见过,此时面作震怒,但内心深处却着实欣赏眼前这人那份野心,像极了自己三十年前的模样。只是有些畏此子在院中暗植势力,眼看又得了圣上赏识,将来尾大不去,倒会反噬于己,才有了训诫他的念头。但见在自己一番责问之下,此子面色惶急,惊恐之下汗透衣背,瞧着对自己着实有些敬畏之心,担心的念头便淡了下去,加之本来就是自己属下,自然不愿闹到朝上给那些官员笑话,便想就此做罢。

“当年你门师弋中欣并唐大堂官二人,一向深得我的赏识,你可知为何?便是因为他二人识本分,通道理,行可行之事,从不行差踏错半步。你如今领着按察院事务,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刘名听着这番话,稍一琢磨便明白这位朝中权臣所指何意,连声应是,接着闻莫大人淡淡道:“你近些日常服侍圣上左右,一定知道秘查走盐的圣旨已经发出。你这次犯了大错,我便让你姬师兄去了,夺了你立功之机,莫要有怨怼之意才好。”刘名又是一惊,不过这次却不是假装,而是确实不知皇上是何时做的这决断。

天幸一番数落完毕,莫言一笑道:“算了,你也莫太过惊慌,毕竟年轻,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莫要提起。再过几日莫矶从南诏回京,记得你是认得他的,到时来府里吃饭。”刘明闻言作大喜状,讷讷道:“大公子要回府?真是贺喜大人。”又心神不宁地随口应付了几句。莫言瞧他惊惶不安,一笑便让他先回去。

看着他踉跄却又有些急促的脚步消逝在视线之中,莫言忽地问道:“你看此子如何?”此时屋内并无一人,也不知这位一等公是在对着谁说话。

却见自帘后行出一人,此人约半百年纪,面容矍烁,一双眸子竟泛着暗灰之色,倒似是个瞎子。此人轻轻说道:“此子为了搏上位,不惜重金收买宫内之人,在皇上身上下功夫,小小五品之秩,胃口野心胆量却都是上品之人。”

莫言轻拈颌下长须,淡淡道:“刘名入本院已有将近十年,一向貌不惊人,看着无甚惊人本领,却不料暗地里心却如此之大,竟妄想一步登天。我倒有些不明白……唐俸斌啊唐俸斌……你辞官而去,却给我留下这么个人,是在想些什么呢?”沉吟不语。

那瞎子嗬嗬一笑,嘶哑着嗓子道:“当年大人麾下七名笔,最后只剩下三个,我还在映秀镇上送了一对眼珠子。偏偏唐俸斌这师兄弟,不迟不早在那时被疯三少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倒是保全了整条命。由此可见,老唐这人的识人功夫是比我要高上不少的。”当年的按察院七名笔,世人皆以为只剩下了两个,没料着这瞎子自承其身份,竟也是其中之一。

莫言听着他的话,笑道:“若唐俸斌真是识人无误,那这人是留不得了。”瞎子却又是一摇头,“此人虽然有胆有谋有野心,只可惜欠缺了一个狠字。若他当时办妥此事,便将唯一知晓内情的得禄灭了口,又如何能生出今天这些事来。由此见,此人无霸气,却是掌谋略的一把好手,就如当年的唐俸斌一般。”

莫言也是一摇头,从怀中摸了个条子出来,出神看了半晌,缓缓道:“这两年我一直在找唐易二人,却始终找不到,实在是一大憾事。”看他神情,竟是欲对这二人不利。

瞎子异道:“这是为何?大人何不发出海捕文书,通缉天下,他二人享惯荣华,年事已高,又哪里能够流浪逃命?”莫言笑道:“要发海捕文书,可得有案在身才行。尤其是这二人,门人弟子遍及院中,若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只怕院中众人情绪会有所抵触。”

瞎子嗬嗬一笑道:“院子里哪还有干净的人?乌鸦巢里哪有白色的鸟?大人若肯用心,哪有找不到他二人枉法的地方。”

莫言看着刘名方才跪下的地方,嘴角撇出一道难以察觉的笑容,淡淡道:“有高人相助啊……执掌按察院不过数月的功夫,便将两位门师的账目抹的一干二净,像张白纸一样。案卷也是清清楚楚,三千多条记录竟然没一点毛病,真让观者以为那两个大堂官是不折不扣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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