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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和白高杰没有关系。”顾纵站在一边儿, 看着许曜清洗身上的血迹。
许曜点点头，他坐的近，两人的对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就等许文回来看他俩的好戏了。”
顾纵嗯一声, 下一秒一边脸颊突然被许曜沾着水的手抹了抹。
顾纵：？
“被那傻逼碰到了，晦气，洗洗。”
顾纵：。
不说他都快忘了。
“我自己来。”说完洗了好几遍脸，水有点儿凉，冻得脸有些麻了顾纵才肯停手。
“别洗了, 回去洗个澡, 带你去吃夜宵。”许曜一把抓住他的手，顾纵的手比他小，正好握在手心, 冰冰凉凉的。
两人晚上都没吃饭，确实是饿了，顾纵点点头, 一起骑着小电驴原路返回了学校。
周六学校虽然没什么人，但许曜身上还有不少血, 怕引人注意, 顾纵便脱下外套给他挡了挡。
“挺熟练啊, 以前给哪个妹妹挡过？”许曜揶揄道。
顾纵白他一眼, 本来只是句玩笑不理会就好, 他却鬼使神差地小声解释了句：“没谈过。”
许曜听罢弯弯眼睛，心情愉悦，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没事儿，哥哥给你物色物色，喜欢什么类型的？”
“先操心你自己吧, 直男。”顾纵懒得理他，加快速度往宿舍那边走，没一会儿就甩了许曜一小截。
喜欢什么样儿的。
他还真没想过。
以前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体情况还是别祸害别人了，加上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同龄人，从来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真要仔细想想。
他喜欢……话多的，带点儿傻逼，狗狗的。
打住。
“喂，小少爷，等等我。”
“顾纵，顾小少爷，哥。”
“我腿疼，走不快。”
答案呼之欲出。
顾纵越走越快，干脆一口气跑到了宿舍门口。
“跑什么。”许曜轻而易举地在人进宿舍之间追上，压根没一点儿腿疼的样子。
“洗澡去。”顾纵睨他一眼，挺想把他腿给打折的。
“好好，洗完咱们出去吃饭。”许曜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顾纵直接转身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许曜对着紧闭的房门笑笑，转身回了隔壁宿舍。
热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很舒服，暖烘烘的，安抚着每一寸皮肤。
顾纵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面，嘴唇紧抿着，脑子有些放空。
他向来不是逃避的性子，毕竟很多时候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情况恶化。
他对许曜有好感。
但他不知道这种好感到底算哪种喜欢。
洗完澡，顾纵头也没顾得上擦，直奔桌上的手机，给他哥发了条消息。
顾纵：哥，问你个事儿
他打了半天的字，终于还是全部删光，只留下了上边那一行。
别瞅他哥看起来正经，其实中学那会儿背地里偷偷早恋过几个，怕被爸妈发现，只能偷偷跟他分享“甜蜜日常”。
顾纵印象很深，顾望说过有个男生一直黏着他，顾纵那会儿还觉得新鲜，问他哥是怎么想的，顾望摊摊手，说没可能你哥是直的，后来怎么样顾纵也不知道了。
米国这会儿正是早上，顾望回的很快。
顾望：怎么了？
顾纵：怎么分辨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了
顾望：？？？
那边直接来了通电话，顾纵捧着手机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牙牙长大了。”接通之后顾望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顾纵：。
“你快回答我。”耳根染上淡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