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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那么一刻她还真的相信袭瑞是真的喜欢自己，当他说出要做自己的贼公的时候，她的心不由的慢了半拍。
可是看到他现在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姚水艾突然觉得自己肯定是眼睛瞎了……
要不然，要不然刚才怎么会觉得他其实人好像好不错的样子？
“好了……你不要这个表情啦，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呀。你觉得喜欢什么就什么，我这么喜欢你的怎么可能让你委屈呢？对了，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道，你老公我呀，可是天地集团的总裁呢，钱什么的我有的是！”
袭瑞笑盈盈的望着姚水艾，只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
该死的，看上去他越看越像流氓。
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压制住了自己冲上去直接捏死她的冲动，姚水艾脸上勾起一丝冷笑。
“你做梦！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你的……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好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袭瑞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定做得到！”
袭瑞一脸自信的拍拍胸脯，信心满满的望着姚水艾。
“是吗？”
他脸上那自信的笑，真是该死的刺眼。
姚水艾深深的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想要我嫁给你，除非爷爷站在我的面前！”
这话虽然是赌气，但是也是姚水艾心里唯一的期望了。
爷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可是她明白爷爷已经……自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这个……这个确实有点难！”
单手摸着下巴，袭瑞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连姚水艾都下了一跳。
她是不习惯这样严肃的袭瑞的，记忆中的他一直都是个小白脸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严肃过？“我随口说说而已，我知道爷爷已经死了。”
深深吸了口气，姚水艾冷清清的说道，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有时候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心里却还在执拗的希望一切可以重来，可是就算再怎么不舍得，再怎么留恋不可能的还是终将不可能。
“我跟你之间也不可能的，你刚才的话我就当你开玩笑了。你救过我很多次，我无以为报，如果有来生再还你好了。”
爷爷的仇，她一定回报，那些杀死她家人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的心里除了仇恨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了，虽然心里很明白袭瑞和那家伙不可能是一伙的，但是她不知道袭瑞为什么不可能告诉自己那家伙的下落。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自己不可以自己找，无论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会把那些人一个个挖出来。
“你是认真的？”
敛去笑容，袭瑞面无表情的望着姚水艾。
她是那么的瘦弱，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弱小的就像一阵风就能刮跑，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坚决。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孩可以像她这样子，总是倔强的挺直了身板，却又脆弱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人去保护。
“什么？”
姚水艾疑惑的望着袭瑞，不明白他突然说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如果你爷爷站在你的面前，你就会嫁给我，这是不是真的。”
袭瑞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看不出一点点情绪变化。
姚水艾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他，许久才悠悠的点了点头，随即低下头勾起一丝苦笑。
“是呀，我是认真地。”
低着头，不愿意再去看袭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眼眶里酸酸的，泪水不断的想要流出来……
可是，可是她这个时候怎么能哭呢？她是坚强的姚水艾，是从三岁开始就进行生死训练的姚水艾，是八岁就开始一个人执行任务的姚水艾。
第一天开始训练起，爷爷就告诉她，姚家的人，不需要朋友，也没有朋友。
姚家的人，不需要相信别人，也不需要被别人相信。
所以这么多年，就算是和姚丽可朝夕相处，就算是她不断的挑衅自己，其实她除了偶尔会有一点不满，真的没有过多的起伏。
就像一个人不可能真的去跟自己圈养的小猫小狗计较一般，她也不会跟姚丽可计较。
“我是认真的！千真万确！”
许久，深深的吸口气，把所有的泪水逼回去，确定自己的脸上已经戴上了最好的面具，姚水艾缓缓的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静静的望着袭瑞。
他就站在一壁之遥的地方，依旧静静的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
这一刻的他，是姚水艾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姚水艾却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敲了一下。
酸酸涩涩的不断的在心底发酵……
“好！你说的！”
“恩！我说的！”
笑，一定要笑着！
身体不断的发抖，姚水艾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微笑，一定要微笑着……
“那，我先走了，若是有一天……记得通知我，我一定遵守约定。”
微笑僵硬在嘴角，泪水不断的滑落，嘴巴不断的张张合合可是却始终说不出那几个字。
爷爷已经死了，永远也不可能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可是她却说不出口。
但是现在她要去为爷爷报仇！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的动力。
“你要去哪？”
嘴角慢慢向上扬，脸上慢慢的充满了笑容，一直到眼底都满是笑容，袭瑞望着转身准备离开的姚水艾淡淡的问道。
“我有事情要做，不过我也会遵守我的约定，希望……有缘再见！”
不转身，只是挥挥手。
她怕自己转身，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只有这样，把自己逼上绝路，她才不会变的软弱，才不会想要去依赖别人。
爷爷说过，姚家的女人不可以软弱，也不可能依赖。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孩子，读不懂爷爷眼底那深深的忧伤，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
依赖会让一个人变得胆小怯弱，会让一个人失去原来的自我。
所以她必须离开，离开这个让她沉溺的温暖怀抱。
“是吗？”
嘴角含笑，袭瑞一把抓住姚水艾手臂，轻轻一带直接拉入怀里，然后双手紧紧的搂着。
这丫头，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自己的怀抱吗？她真的以为他还能忍受她的离开吗？看来她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不会让她离开，永远不会！
从今天开始，他不允许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你……你干什么？”